;她讨厌把苦难展览给别人观赏,因为没有意义。赚取那些看客廉价的眼泪,是对吃过的那份苦的玷污。
而身边的许漠妈看得十分认真, 手里揪着纸团, 鼻子抽搭,时不时擦一下眼睛。
赵雪妮轻叹口气, 也许自己不是这类苦大仇深节目的受众吧。
她站起身正欲告辞,许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 “不再坐会儿吗?”
他站在厨房门口,用毛巾擦着手。
泡过热水的大手变成深粉色,散发淡淡热雾, 牵上去会很暖。
赵雪妮眼睫微动,“不了,家里人打电话催我回去。”
就在十几分钟前,他们还在饭桌下牵过手。
跟许漠妈道了别,赵雪妮出门后顿舒长气,冬夜的寒气把体内一股燥热压了下去。
“我送你。”许漠跟出来。
她默许,与他无言地走在路上,影子一长一矮,中间挨着点距离。
天空一直在下小雪,落在头顶有细微的声音。
“其实,”沉默了会,许漠说,“我妈挺喜欢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