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堂的枪声之后,村子就活了。
那股子祖祖辈辈传下来的,混着麻木和认命的味道,像是被大风吹散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拧着劲儿的亢奋。
太阳还没翻过山头,田埂上就站满了人。
石头带着村里最壮的一帮后生,喊着号子,把一担担河沙撒进犁好的地里。
老族长则带着几个老农,一遍遍检查草木灰的用量,手里的杆秤,比称自家救命粮的时候还要仔细。
这一切的中心,是许峰。
他像个沉默的将军,站在田埂最高处。
话不多,但每个字,都像尺子量过。
“石头,沙子太密了,扒开一半匀到那边去。三七的根要透气,不是睡在沙滩上。”
“七公,那块地颜色不对,草木灰不够。再加五十斤,不然酸气解不掉,种下去也是白搭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几天下来,再没人敢有半句闲话。
因为许峰懂的,已经超出了他们一辈子的经验。
他懂土地的“脾气”。
这天下午,村里人挑着沤了半年的粪肥,准备往地里浇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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