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骨 第6节

的方向，呼吸凌乱，“......昙花，要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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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下意识顺着方向看去，没有人说话，两个人都静静地看着昙花花苞朝上空慢慢的、慢慢的移动，花苞越来越鼓胀，层层叠叠如同舞女的裙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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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风吹过来让两人打了个寒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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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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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瓣一瓣，昙花接连开放，如炸开的烟花般灿烂，月华凝在薄如蝉翼的洁白花瓣上，嫩黄色的花蕊丝丝缕缕，像上好的丝帛上绣的图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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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寞花神漏夜开，犹如月下美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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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转过头看柳安予，月光为她披上一层薄纱，身上秋香色凌锦裙已经湿透勾勒出她匀称纤瘦的身躯，月光下瓷白一样的肌肤，整个人美得失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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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月下美人。”他敛眸不敢多视，声音轻哑感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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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以为顾淮说的昙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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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手将湿发撩到耳后，半撑起身子，眸中满是昙花影，感叹，“的确，不负盛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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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敛颚轻笑，没有解释，“嗯，不负盛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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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风吹得人很冷，两人回了知春亭，围在火炉边暖身子。青荷怕柳安予晚上冷，特意备了一件厚绒毯子放在一旁，两人裹着绒毯靠得很近，呼吸声交错缠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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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淮。”柳安予一仰头，温热的气息撒在顾淮脸上，鼻尖轻碰，她一错愕，又转开脸轻声问道，“你，疼不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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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顾淮耳根瞬间爆红，错开眸子撇向火炉，下意识抚上唇瓣伤口，“不，不疼，我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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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突然低下头去，肩膀颤抖，顾淮忍不住看过去，却发现她唇角笑漪轻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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