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骨 第1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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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哼。”柳安予心不在焉地摆弄着一朵粉牡丹的花瓣，“带你出来的借口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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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李璟不解，诧异地拉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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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被拉得一顿，看着李璟的眸子，蹙起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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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柳安予轻笑着重复了一遍，看向他，“你还想怎样？怎么，要跟他拼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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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不说力量上的悬殊，天子在上，李璟还未近身，便会被身旁的侍卫挟制，再吵再闹，不过也是如丑角一般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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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你额娘心痛，如何断言他不为你额娘心痛？”柳安予垂眸看向娇嫩的牡丹花，语速缓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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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冷心冷情，哪里会为人心痛！”李璟下意识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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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帝王家，无情家，他可以怒、可以威，但绝不能惧、不能有泪。你是孩童，自然可以为爱者泣，为不公鸣不平，可没人会把你的话当回事儿。”眼前的女孩一字一句，明明年纪比他小那么多，身形清癯，一阵风就能刮走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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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偏偏，成熟理智得不成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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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思考了一下，还是告诉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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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手串，是你额娘和皇上的定情信物，是他还是太子时，跪求的姻缘串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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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风穿廊过，打在李璟脸上，像狠狠扇了他一巴掌。心底的恨意逐渐变得迷茫，李璟看看掌心，沉默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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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懂，他真的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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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动心容易痴心难，留情容易守情难。”柳安予轻蔑地勾了勾唇角，声音飘渺，“何必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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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必纠结于此？何必郁结于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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