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骨 第15节

上磨，拖了一地血痕，他形如枯槁的手死死抓住牢门，声音沙哑，像鸟将死时的悲鸣，“郡——主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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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一个箭步挡在柳安予面前，警惕地看向沈明忱。柳安予却抬了抬手，冷声道：“开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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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乐！”李璟蹙眉叫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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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门！”柳安予冷眸一扫，极大的压迫感逼向狱卒，狱卒战战兢兢，立即拿出钥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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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门打开，不顾李璟阻拦，柳安予跨步走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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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忱俯首，颤颤巍巍地在她脚下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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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乐！”李璟拽住柳安予的手腕，担忧地看向她，“私自审讯，万一传出去了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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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缓缓拂去他的手，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毫无波澜，“有任何问题，我一力承担，出去之后，我自会到长公主殿下面前请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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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的话梗在喉咙里，转眸哑声，闷闷吩咐将狱卒支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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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牢房中只剩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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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日押送你来的人中，为首是谁？”柳安予沉眸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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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乌，乌......”顾明忱艰难发出声音，喉咙如刀割一般撕裂的痛感，让他不自觉流下清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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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蹙眉疑惑，拔下簪子抬起他的下巴，冷声道：“张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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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忱顺从地张开嘴巴，只见他舌底黑压压一片，有一丝焦糊的味道，舌床明显短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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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的手都在抖，脸色黑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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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见她神情不对，连忙低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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