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骨 第15节

踏在他面前，尘土飞扬，顾明忱错愕抬头，却见李璟脸色黑得滴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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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干什么！”柳安予甚至推不动他，脸色难看地质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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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想干什么！”李璟头一回在柳安予面前冷脸，“一个左相还不够吗？你难道还要再承一个顾家，再背上几个甚至十几个人的命往前走？顾明忱求你，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命重要，为了左相，你不可能袖手旁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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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这哪是求，分明就是威胁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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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说得不错，只要能救下左相，帮个顾家，不过是柳安予顺手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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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李璟千不该万不该，将此事挑明，柳安予的眸子登时暗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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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做女官，我不拦你，我甚至为你骄傲，因为我知你本该如此。”李璟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，他看着柳安予不解的眼神，忍不住冷声劝，“可左相、顾家，哪一个是你本该承的事？何必将自己牵扯进去，置自己于风口浪尖。一旦走错一步，就是长公主殿下再疼你，也救不了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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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你觉得我该如何？”柳安予的眸光揉成碎影，锐利地刺向他，“我这人，最是知恩。左相不承认我是他的学生，可家塾仍许我听，未曾怠慢，这么些年的教诲言犹在耳，我合该忘吗？他也曾教过你，忠孝礼义、廉耻悌信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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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修常，我需要顾明忱的命，我要他的证词！”她声音不大，却从骨子里透出冷寂，言语传到李璟耳朵里，彻底寒了他的心，“多少人盯着他，盯着顾家，不是因为他们本身有多大价值，而是因为他们是棋盘上最关键的一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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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没人先动。因为他们舍不得用太多棋子围住，将子吃掉。”她神色淡然，黛眉轻挑，伸出手缓缓将怔愣的李璟推开，“但我舍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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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修常我告诉你，这顾家我柳安予管定了！”柳安予向来吃软不吃硬，竟也说了狠话，“若你不愿帮，那就此便桥归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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