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骨 第2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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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的睫羽氤氲着雨珠，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，眼底泛着淡淡的红，隐忍地抿了抿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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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不是大殿下，是微臣自己没有站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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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站在柳安予身后，却见她转了转伞，捏紧伞柄，侧身挡住顾淮回头道：“修常，过会子我会叫人将聘雁送回，请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狸奴咬的，若真是狸奴......怕是要去钦天监占一下你我的生辰八字，再做定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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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雨大了，你快些回罢。”她嗓音清浅，砸在雨里声音不大，砸在李璟心里却震耳欲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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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，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安予为顾淮撑着伞，二人转身进了府。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，鼻子也发酸，心痛到无法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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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分别，顾淮再也没翻过窗来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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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雨浠沥沥，他再次站在她的窗前，细心地将广兰花放在窗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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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可以堂堂正正从正门进来，请长公主作媒人，求皇帝赐婚，所有人都会说这是门当户对、天赐良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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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却不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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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阴沟里的老鼠，只能在黑暗里四处逃窜，就连入府，都只能用这些腌臜手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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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棂泛冷，他站在那里良久，直到身上雨水打湿的地方发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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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指尖的水，屋内没有点烛，暗得两人良久才适应黑暗，将将看清对方身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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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，别装了。”柳安予走过去将帕子扔到他头上，眼神探究，翘了一下嘴角，“聘雁是不是你弄死的？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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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伸手拉下头上的帕子，浅笑一声，音调像诱人的罂.粟花，“是。”他垂了垂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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