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骨 第4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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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左相想得多，他知道顾淮会武，兵法谋略于胸，不输旁人，如今官居都虞候，虽在殿前司里做事，却处处受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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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自己的缘故，皇帝不肯再升他官职，但若是有了军攻，皇帝就是不想，也得放权给他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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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左相的阳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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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臣不愿。”顾淮破天荒地驳了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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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挑眉，对这种昔日师徒反目的戏码喜闻乐见，“那爱卿如何以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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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抬眸与左相对视，竟让人莫名嗅出了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息，他缓缓道：“左相对微臣有恩，按理说，微臣不应驳斥，只是左相倚老卖老，仗着恩情不知坑害微臣多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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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一出，满殿哗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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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看着顾淮的脊背，不敢想适才那么大逆不道的话，竟是从他这个有名的儒士口中说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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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还在说，他上前一步，躬身道：“先前秫香馆一案，左相推举微臣，虽查案有功，助微臣晋升，却损害了微臣的名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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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了查案，微臣不知得罪了多少人，上街时还被百姓扔过烂菜臭蛋，辱骂之辞不堪入耳，如今还心有余悸。蛮夷叛乱，微臣虽为武官，却是习文出身，脊骨断后重塑，手无缚鸡之力，领军出征岂不儿戏？”他蹙眉不解地看向左相，“先生，您到底是要徒儿好，还是要置徒儿于死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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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众臣皆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，见他身形清癯，手腕见骨一般，便不由得咂舌感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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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相见他，眸底滚过一缕复杂，却没有戳穿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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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玉，你！”左相顺着他的话，横眉怒瞪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，“你竟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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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左相。”顾淮斜睨地瞥了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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