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骨 第51节

荷连忙掏出帕子为她擦手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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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人？坏人？这世间哪有定论。”柳安予自顾自地说着，收了手，将要熄烛，却听窗棂上“咚咚”两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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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，臣想邀您去远郊骑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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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声音从窗后传来，一道剪影隔着窗子，映在柳安予眼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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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，缓步走到窗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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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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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顿了顿，“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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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我现在什么心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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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臣也知道。”顾淮轻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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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还来？”柳安予挑了挑眉，冷笑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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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那边是良久的沉默，就在柳安予转头唤青荷，叫她吹烛歇息的时候，顾淮清朗的声音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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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白日出门，总是被人扔东西，见你不体面。只这一次，见过之后......我不再缠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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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顿了顿，垂下眸，心尖微动，“......青荷，为我披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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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间风冷，顾淮像被人扔东西扔怕了，一身玄衣，掩面前来，整个人融入墨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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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昼伏夜出的鼠，只有夜深人静之时，才敢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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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同乘一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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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坚实的手臂环在她身侧，将她纳进怀里，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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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背后是他滚热的胸膛，整个人埋在绒袍中，望着夜幕繁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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