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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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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溪素着脸,气色不佳,估计是睡眠不足,眼眶看着凹陷得比平时厉害,眼角细纹无遮无掩,有悖她刚才的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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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芷安问:“他们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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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溪猜测她问的是自己现在的丈夫和女儿,“一个去沪城应酬,还有一个跟朋友在国外过圣诞节,估计元旦后才会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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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芷安关注点落在:“所以你只告诉了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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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溪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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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芷安不知道自己该高兴,还是该沮丧失望,就像她不明白应溪这番举动究竟是出于对她的信任、依赖,还是单纯地不想她现在的家人替她担心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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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觉自己又被困住了,只不过以前困住她的是一段暗无天日的少女情怀,现在则变成了一段遥远而陌生的骨肉亲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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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期待看到应溪大拇指创口愈合完整的那一天,可又无法确定,要真到了那一天,她能否痛快干净地斩断这份羁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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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是第四次见面,两人之间的隔膜依旧未消,沉默着熬到饭点,叶芷安去外头给应溪买了粥,自己打包了一份鲜肉馄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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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头时,一侧的头发时不时下落,叶芷安从包里拿出抓夹,随手一盘,露出优越的天鹅颈,远远看着,像盏氛围娴静的画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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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溪五味杂陈,放下快送到嘴边的白粥,感慨了句:“我们昭昭,是真的长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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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毕竟都二十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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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口味倒是没变。”应溪陷入回忆中,眼神有些失焦,“小时候你不爱吃饺子,就爱吃我包的小馄饨,汤里也不能放葱,只让我用一小撮香菜末提提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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