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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芷安皱了下眉,没有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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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你母亲在梦溪镇的生活后,我更加坚定了非她不娶的念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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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锋一转,“你母亲过得很不容易,相信只要是人,见到当时的她,难免都会动起恻隐之心,而你,作为她的骨血,应该更要理解她当年离开梦溪镇的决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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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底没有情绪,只有试探,操弄话术的同时,清醒地旁观着叶芷安的反应,在提及应溪时,神态才会有不明显的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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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爱应溪是真的,将自己当成应溪救世主再将她圈养起来也是真的,看不起应溪和别人生的女儿更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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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怎么就知道我不理解?”叶芷安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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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她有分毫不理解,就不会一次次被应溪消失的母爱绑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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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直很清楚,她在选择逃离梦溪镇时,还是爱我的,只是那一刻的她更爱自己而已,而爱自己本身是没有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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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现在你是觉得她做错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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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云遮雾罩的,叶芷安精力消退得厉害,不想再费心神去揣摩他的潜台词,语气凉了不少,“程先生,你说话一直都这么迂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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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按分秒计算的人,竟然愿意陪她在这打游击战,这算是她的荣幸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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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宗文笑了笑,用包容不成熟晚辈的眼神看她,“你母亲和你的这几次见面,我都知情,也知道她为了嘉柠,做出了一些伤害你的事,就结果看,我们都该跟你道声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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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芷安没被他的场面话迷惑了心智,“我猜这话还有类似'不过'这样的转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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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宗文第一次对她露出赞赏的神情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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