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游来一尾体态优美的红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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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模样有点类似于锦鲤，却又比锦鲤更可爱，尾鳍长而宽，游动时红色深深浅浅、层层叠叠在水中漾开，像傍晚时分重叠的绚烂云霞，瑰丽动人，令人欢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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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……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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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亦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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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簌簌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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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传来踏雪声，秋亦警觉地掉头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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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白皎月之下，看起来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白衣翩翩，光风霁月，踏霜色而来，目露无奈，道：“我非妖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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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过去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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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妖族，那难道是天生地养的精怪吗？不对，精怪也是妖族的一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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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人族。”虞观给出直白的陈述句，打断秋亦的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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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亦“哦”了一声，小声为自己狡辩：“因为师尊的出场像是那种志怪小说，里面的妖怪就会用这种非常惊艳的方式出场，然后主人公——通常是书生——就会被蛊惑得七荤八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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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观走到秋亦身边，秋亦下意识身体紧绷，却见这位气质冷淡的少年露出令人放松的轻快微笑，稍稍偏头，道：“如此说来，为师也将你蛊惑得七荤八素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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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少年自称“为师”多少显得怪怪的，哪怕这个少年比秋亦年龄要大也是一样，但少年虞观站在秋亦面前时，秋亦却完全感受不到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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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时光的积淀与沧桑，目光宽厚而从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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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秋亦还是一棵在勃勃向上生长的小树苗，那么少年虞观看着就像是一座遥远而沉默的高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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