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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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努力地运转功法，带来一丝丝暖意，但是那点温度很快也被冻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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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度的冷意让人清醒，但是过度的寒冷却会冻结一切思绪，寒意控制四肢，意识在不停下沉，心脏处的那一层灵力膜岌岌可危，全靠已经锻炼出来的本能在支撑运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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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脉、灵力、感知似乎全部都被冻得麻木，秋亦难以遏止自己“想要逃避”“想要晕过去”“想要睡去”的想法，他甚至难以控制自己会有什么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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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关精神坚韧不坚韧，在这种冰寒黑暗之中，人性怠惰的那一面此时针刺一样刺穿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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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亦再一次振作精神，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道似乎也带着冷寒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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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坚持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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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声音秋亦没有听过多少回，并不熟悉，因为他与他也未说上过多少话，还未变得亲密。但是听到时，那道身影就好像在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了，是他憧憬而渴慕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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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为炉，造化为工，阴阳为炭，万物为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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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品阶炼体法皆是入门极难，《无相锻体法》为天阶上品功法，这个品阶的功法本该适用于合体洞虚境界的修士，秋亦想要避免以后换功法等苦楚、以炼气境修行天阶炼体功法——哪怕是残缺的，就必然熬过此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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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观不能帮助他破壳，只能密切关注、适时提醒，等待秋亦支撑不下去时将他捞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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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亦似乎笑了，他的嘴角轻轻上扬了一点，苍白的唇瓣轻轻地张合，虞观辨认了一会儿，发现他在说：“我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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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坚持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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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钟头后，漩涡消失，药液肉眼可见高度下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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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两个钟头，黑色池水消失，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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