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观为他而恍神,等到彻底回过神来,已经为秋亦梳好长发,盘成发髻,捧起取玉石之精而制的玉冠为秋亦戴上,再插上玉簪,簪尾刻小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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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潦草了。虞观不禁有些后悔地想。应该更慎重些……往后应当再选取新的发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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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亦显然并没有这么感觉,他看起来挺开心挺满意的,眼睛弯成月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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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观忍不住俯身,亲了亲他的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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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,虞观起身,慢慢摩挲着秋亦的脸颊,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,笑了笑,温和地对他道:“你要回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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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掌控时间,比秋亦更知道他能待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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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上眼睛,去看未来吧,”虞观伸手覆盖上秋亦的眼睛,“我们很快会再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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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亦眼睫颤动,听话地闭上眼睛,感到掌心的温度和声音都一并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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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做好了准备,见到虞观的准备,咽下一切改变命运而带来的苦果的准备,但是风声呼啸,水声激荡,本应降临的痛楚却没有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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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古,虞观静默伫立在好像还残留着秋亦气息的室内,忽而伸出双手,像是从虚空中掬了一捧虚无的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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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空震动,空气嗡鸣,令人牙酸咯吱声中,无数命运正在发生某种偏移,无数条常人不可见的因果红线纷乱交错,被虞观从虚无中抓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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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是秋亦踏入虞观的命运后所改变的因果,它们将会化为刀刃刺向秋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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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虞观不会让秋亦受伤——他要替秋亦逃过惩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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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改变会有秋亦承担不起的后果,那么他替他修正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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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掌合上,那些红线疯狂地扭动蠕动,脑海中的记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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