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

出舞台很大，很漂亮，她的外孙在舞台上演出，光彩四射，骄傲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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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他而自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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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致这些年一直很注重她的身体健康，甚至不敢带她去演唱会现场。然而千算万算，也万万想不到，激烈的摇滚乐会成为脑梗的诱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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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可能尝试过呼救，闵致不知道，因为他的音乐盖过了一切声音，包括姥姥死前所有绝望的呼救，以及最后想对他说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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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演唱会一直开到凌晨，邻居的保姆住得太近，告诉他说老人家耳背把音量调得太大，连自己那边也能听见，睡觉的时候都得戴耳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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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保姆过来做饭，才发现老人已然冷透的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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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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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冷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闵致的过去，本就匮乏的语言能力，从簌簌飘落的冷雪，变成屋檐下累月的冰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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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我都告诉你了，只告诉了你。”闵致神色认真，“你说我是主角，但我间接害死了两个最爱我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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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我认为，这个世界，包括你自己，未必是你以为的那样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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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天，席冷才开口：“猝死和脑梗，都是意外，谁也不能提前预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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组织再组织，席冷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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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到最后一刻，姥姥也看着你，舞台上耀眼的你。听着你的声音，你最喜欢的音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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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死亡意味着永远醒不来的梦境，那她以后的梦境里，全部都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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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茶褐色的眼睛如同温柔的水波，轻而易举网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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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致想，他这辈子也逃不出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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