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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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卫樹走到两个风纪委员的面前，他脸上添了不少新伤，以眉与眼之间存在的一条口子最为扎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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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樹本来有着一张极艳的脸，修长凤目，鼻梁挺拔笔直，脸上每一根线条都清晰分明，拉得锋利。像李彩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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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有两颗不明显的虎牙，这像他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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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他几乎不怎么笑，眸子永远被寒凛凛的夜所罩着，他总爱懒懒一扯嘴角，让虎牙也近乎为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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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邱宝珠嫌这两颗虎牙尖得扎嘴，总是咬破自己的嘴唇，磨到自己的舌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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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咕咕叨叨了一次，卫樹第二日就找医生将牙尖磨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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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宝珠看着卫樹，在心底暗想——卫樹为他磨平了虎牙，他昨晚又帮了卫樹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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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欠卫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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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卫樹欠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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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卫樹把他囚于青羽山，囚了整整十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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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发女生指着邱宝珠，“邱宝珠胸牌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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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樹朝邱宝珠看过去，头顶太阳刚出来没多久，风一吹，嫩金色的日光都能漾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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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瞳孔直面光束，显得颜色很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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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宝珠没从卫樹的眼睛里看出来一丝与上一世看自己相似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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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自己像变成了一张在桅杆上被海风吹得通身发凉的的帆，时而膨胀得如同拥有了破千万浪的一往无前的勇气，时而垂头丧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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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一见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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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樹从前根本就不是一眼万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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