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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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赛秋把画放到了抽屉里，“你回去之后和何女士说一声，她若是同意，你让她给我来个电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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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宝珠点了下头，他心底雀跃，面上没有表现出来，只是一双绿盈盈的眼睛出卖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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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何女士不同意，你也让她给我来电，可以吗？”姜赛秋最后忍不住补充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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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，谢谢姜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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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带上门，面向教学楼正对面的西沉红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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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英洁不会不同意，她现在还是那样爱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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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之中白日的最后时段，遁逃得无比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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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宝珠循着教学楼的旋转阶梯下了楼，出学校时，天已经变成了蟹壳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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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门口万年青树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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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穿着济才中学校服的男生在那儿勾肩搭背地推搡嬉闹，看起来也像是和邱宝珠一样离开学校的时间比较晚，又像是在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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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黑蒙蒙的，每走一步，天的颜色就要更暗一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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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宝珠走到路口，发现那几个人走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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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略微睨了他们半眼，才发觉他们几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像高中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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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瞧着已二十岁出头的样子，浑身气息都透露着强装出来的松弛，一边嬉笑一边警惕着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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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底的神情就更不像济才的学生，有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腥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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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宝珠在卫樹手底下讨了近十年的生活，论察言观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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