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塞进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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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逐指间夹烟，浑身上下都缭绕着一股淡淡雪松气息，上半身向后仰去，看这小子的眼神已经变得格外不善深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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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后，他忽然询问，“你老家是哪里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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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聿恒忙于进食，头也不抬，只用淡淡低沉的嗓音，“四川，大凉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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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逐又沉默了几个呼吸，在一片烟雾缭绕中，伸出了手臂，燃烧烟头轻轻磕在了桌面的烟灰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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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辈子都没去过四川，所以他们不可能见过——但是为什么，他心中会感觉如此异样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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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饱了，就哪里来回哪里去。”但裴逐打算忽视这股异样，他再次点点烟灰，将烟叼在了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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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副不关心且不在意的样子，“反正，学生证可以挂失补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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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聿恒吃面的动作停了下来，他看过来的眼神极其隐晦、像漂在漆黑海面上的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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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后，他才开口，嗓音低沉沙哑，“没有学生证，买不了半价车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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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逐喉口猛然一噎，差点被吸进肺腑里的烟雾呛到，半真半假地惊道，“不是吧——你穷到买不起车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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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简直纳罕无比，眼神上上下下、不住打量，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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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聿恒任由他打量，却并不想解释，只低垂下来脑袋，默默继续吃自己的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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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逐心脏有几分砰砰狂跳，在律圈混了这么久，他还从未见过这么贫苦艰难的“新人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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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想一想也是，那一份份光鲜亮丽的简历背后，何尝不是强大的经济支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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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真正出身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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