歪了歪脑袋,亲吻他被泪水沾湿的脖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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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后,他忍不住道,“裴逐——你以后多做点好人好事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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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之前太混蛋……我怕你‘找’不到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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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在一阵极致的剖心嘶声后,裴逐几乎是欲哭无泪的,倒在了他的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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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良久,他苍白干裂的嘴唇,才微微一动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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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脑中又想起了《苏州河》,此时此刻,艺术犹如命运,命运亦犹如艺术,把他撕裂——却也把他击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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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答应了……”裴逐的嗓音极度虚弱,“会一直‘找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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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牡丹”不是“牡丹”,是世间最完满、却也最缺憾的“爱情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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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因为一直寻找,所以“完满”;因为一直寻找,所以始终“缺憾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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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未来——”裴逐忽然埋头在了盛聿恒的颈窝,他吸了吸鼻子,嗓音嘶哑,“要好好吃饭……好好睡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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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特么抠搜存钱了,我养你,我在‘现在’赚许多许多的钱……到时候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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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你……”裴逐忽又泪如雨下,他呛咳哽咽,“我爱你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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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脑中又想起了在某一时、某一刻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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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逐……”那时,盛聿恒不确定一般,用手抚摸过他的耳后,进而笼罩住整个后脑,“有朝一日,我要是骗了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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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近乎残忍一般逼问,“你还会好好‘活着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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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以为自己活不下去,因为被唯一所拥有的“爱”给欺骗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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