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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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我的命很值钱了，我完成了我五岁时许下的愿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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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高兴，我希望你也能为我感到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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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栗的后背尖刺完全长出来了，狰狞而丑陋，配不上她的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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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曦握刀的手在发颤。在过去雇佣兵生活里，她在杀死第一个任务目标之后，拿刀时手就再也没有颤抖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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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以人类的面容死去。这是我最后的心愿，所以……你帮帮我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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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晶球的预知画面与眼前这一幕重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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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曦的刀迟迟无法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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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帮我最后一次嘛。”徐栗语气撒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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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曦无法拒绝徐栗的请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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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从前，还是现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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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好。”朝曦听到自己飘渺到失去声息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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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栗摸索出一枚刻着红日的徽章，她安详地勾唇：“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仪君，请帮我把徽章交给她，我圆满完成任务，没有辜负她对我的期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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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尖轻轻没入徐栗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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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高兴认识你，朝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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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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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曦瘫在徐栗的身体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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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她的良知早在她杀了第一个人时就泯灭了，可她的心脏却发痛地提醒她——原来她还有仅剩不多的良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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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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