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妃。”富立岑苦恼道,“这…奴才怎么向陛下回话呢?”
谢池春笑道,“多谢富公公今日提醒。我会去向陛下回话的。”
富立岑只得把东西放下,“那奴才先告退了。”
富立岑退出去,莺时捧着锦盒,“主子,我给您梳妆吧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谢池春摇头,莺时有些犹豫,“可是陛下不是说,让您戴上这簪子吗?”
主子不肯戴,陛下会不会更生气了?
谢池春想,他大约是要生气的。
但是她不会戴上这簪子。
从她入宫后她便知道,她长得像故去的温懿皇后,所以梁垣第一次见她的时候,便待她与众不同。
她可以假作不知。恩宠,位分,权力,该得到的她都得到了。
但梁垣赐她这枚簪子,也不知是想提醒她呢?还是想提醒他自己呢?
他不说,她可以假作不知,但是这簪子若戴在头上,岂不明明白白告诉他,她谢池春可以曲意逢迎,低伏做小,甘为他人替身?
谢池春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,但谢池春也有自己的傲气,她不愿如此。
她要让梁垣知道,她不是苏玉容,不是他的玉卿,她是谢池春。
这有点危险,或许会触怒皇帝陛下,从此彻底失宠,但是即便冒着失宠的风险,谢池春也绝不会将这簪子戴在头上。
况且,想要站在最高处,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,不是吗?
谢池春抬眼望着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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