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池春拿出一方小小红瓷罐,“贤妃姐姐可认得这个?”
杨抱玉变了脸色,强作镇定,“这是何物?”
“清阳公主说,前日是贤妃姐姐给她这药膏,是与不是?”谢池春看着她的眼睛。
“我昨日的确遇见清阳公主,同公主说了几句话。”杨抱玉努力装作镇定,指尖却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,“我听闻贵妃的伤还没有好,所以拿了药给公主,让公主带来。”
“如此,我要多谢贤妃姐姐的好意了。”谢池春带着笑,似乎一无所觉,杨抱玉略略松了一口气,却又觉得这口气始终提着吊着,没有着落。
“贤妃姐姐。”谢池春看着她,脸上仍然带着笑,“这药膏中的泽漆,姐姐可知道?”
她知道了。她果然知道了。
杨抱玉的脸一下子全白了,勉强道,“什么泽漆?我不知道。”
“贤妃!”谢池春一下子收敛了脸上笑意,显出疾言厉色来,“你还作不知!你知我用药谨慎,骗公主将这有毒的药膏带来与我,是怕我的伤口愈合,要将我的脸彻底毁了!”
“那日我在马场坠马,地上如何有未清扫的碎石?马儿如何吃了带毒的草料致使狂性大发将我甩下马来?喂马的内侍如何畏罪自杀,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都敢说你不知道吗?”
杨抱玉的里衣都被汗浸透,勉强坐在原位,“我不知道贵妃在说什么。”
“杀害那小内侍的太监已经抓到了,也已经认了罪。”谢池春平静地拿出一张供词,“你可以说你不知道。到了陛下面前,还这般说便是了。”
杨抱玉一边流泪,一边只道,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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