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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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摆手送客，徐雍启却兀得轻笑了声。徐雍启散散抬眼，一双要如鹰隼锐利明亮，直直能洞穿所有隐匿黑暗。他淡声开口道：“陈少卿不必急着下此断言，你怎可知徐雍墨的药方确对泸景百姓有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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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昔尧眉毛略扬，他迟疑道：“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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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数日前我的手下曾抓获一名南疆细作, 从那细作身上搜到的药方和之后徐雍墨献给父皇的一模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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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雍启抿了口茶，淡淡抛下悚然真相, “我有好友研究过那药方, 暂缓瘟疫病害不假，可多日后, 服用药方者浑身无力，若再施力，极易瘫倒在地、长病不起。且病害的传染性更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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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下手中杯盏，深邃的眼危险地眯起，沉声道：“那不是解毒药方，而是助蛊虫更深隐藏的阴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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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昔尧瞪大眼睛，嘴唇微张，眉毛因疑惑和震惊拧起。他思虑一瞬，试探性地开口问徐雍启：“我怎么相信您说的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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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雍启从衣袖中掏出一张药方，那纸上的墨迹明显落笔于多日以前，墨水也非京都之人常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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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眼看向陈昔尧，淡声道：“陈少卿若还有怀疑，我可带你去见那些服了药方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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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了，我相信王爷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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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昔尧微抿下唇，还是不免困惑。他提醒徐雍启，“王爷，四皇子因提供药方而受了圣上处罚，您这样同我说起您‘私藏’药方，以及您有好友在研究药方的事，您不怕……”他顿了顿，让自己眼神刻意显出些威胁意味，“我向四皇子甚至圣上告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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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雍启看他，未因陈昔尧的话而显出丝毫慌乱，落于陈昔尧身上的目光仍深长平静。他很是笃定地开口：“你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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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怎么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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