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沉默而冷酷地平伸着,直指峡谷的入口。冰冷的炮身粗壮如树干,炮管外的冷却环一层叠着一层,在渐渐浓重的暮色里,泛着森然的铅灰光泽。炮手们大多穿着沾满油污的帆布围裙,黝黑粗糙的手掌按在冰冷的炮身或同样冰冷的牵引轮上,眼神紧盯着前方,静得像岩石本身。空气里弥漫着油脂、皮革、火药、汗液和即将挥洒而出的新鲜铁腥味混合的独特气息。
毛瑟咆哮,克虏伯怒震
峡谷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风卷着尘土刮过岩石缝隙时发出的呜呜悲鸣,以及远处越来越清晰的、如同闷雷滚地般整齐划一的军靴踏地声和令人牙酸的金属磕碰声。
猩红色,像一条污浊粘稠的河流,开始缓缓地、试探性地灌入断龙峡狭窄的入口。打头的是约翰国第一师一个整营的散兵线。领头的军官骑在一匹不算高大的棕色战马上,留着与勋爵相似但杂着花白的浓密络腮胡子。他能混到上校,自然不是草包。看着两侧陡峭如刀劈斧凿的山崖,再看看脚下这条夹在绝壁间、仅容三五人并行的土石小道,一股寒意悄然爬上他的背脊。他勒住有些烦躁的战马,扯着嗓子试图盖过部队行进时的嘈杂:
“蠢货们!加快!再快点!这鬼地方像娘们的裤腰一样紧!挤过去!挤过去就是坦途!快点!”
马屁股被他猛地抽了一鞭,吃痛蹿前。整个队伍也跟着加速蠕动,如同一群挤入羊圈的蚂蚁。
就在整个营的主力蠕动到峡谷最深处,几乎填满了这段“一线天”,而两侧山崖仿佛要倾覆挤压下来的瞬间!
“日他祖宗!开火——!”
赵铁柱的怒吼如同旱地里炸响的第一声春雷!他猛地从掩体后直起身子,手中那杆沉重的毛瑟1898式步枪枪口冲天!扳机扣动,撞针狠狠砸在黄***上!
“砰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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