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力要么是天降神迹,要么是与魔鬼签了契约。”报纸的空白处,德皇威廉二世用红铅笔划了道线,旁边写着:“让海军部派间谍船去珀斯港,就算是偷,也要弄回门炮来。”
巴黎的《费加罗报》把插画印得比文字还大——画里的约翰牛跪在龙旗下,牛角上的米字旗被龙爪扯成了布条,远处的法兰西三色旗躲在云层里,旗杆歪歪扭扭的。“约翰国的失败不是结束。”社论里的字像裹着焦虑,“那些黄皮肤的士兵能用八卦阵在洪水里打仗,能用红土和工业铁水混着盖城墙——他们懂的不只是战争,是文明渗透。”编辑特意在“文明”两个字底下画了波浪线,像在提醒读者:这比枪炮更可怕。
美利国的《纽约时报》则把调子定得很高。“太平洋需要新秩序。”文章开头就摆出门罗主义的架子,“合众国应派遣‘宪法号’舰队前往悉尼,不是去打仗,是去‘保护新生政权免受旧殖民势力的压迫’。”驻华盛顿的伊万国大使在这份报纸上圈了段话,用俄文批注:“让约翰国和美丽国去争吧,咱们正好把中亚的铁路往阿富汗多修三十里。”墨水在纸页上晕开,像片悄悄扩张的阴影。
脚盆国的《朝日新闻》用了幅浮世绘当插图——龙旗飘扬的澳洲海岸边,黑船和铁甲舰并排泊着,浪涛里藏着只举矛的袋鼠。“黑船来航让吾国知耻后勇,”评论员写道,“袋鼠国的崛起告诉我们,光有军舰不够,得有能在红土、洪水、烈火里都能打仗的骨头。”报社特意把“红土作战”四个字印成红色,像在模仿龙骧师踏过的血迹。
只有莫斯科的《莫斯科新闻》,字里行间都透着藏不住的笑意。“约翰熊终于在红土上摔断了爪子。”文章里说,“袋鼠国的胜利是所有被压迫民族的榜样——建议沙皇陛下立刻派使团去堪培拉,就算是用西伯利亚的貂皮换他们的克虏伯炮,也得把关系搭上。”主编还在文末加了句:“让伦敦的老爷们看看,世界不是只有米字旗。”
这些报纸在各自的城市流传时,唐宁街10号的壁炉已经烧透了。斯坦利坐在翻倒的扶手椅上,看着窗外的雾越来越浓。他知道,那些报纸上的字,那些插画里的龙旗,那些各国使馆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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