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轮来自系统具现的德制工厂,红土来自乌鲁鲁。搅拌的时候,红土和齿轮结晶缠在一起,像工业文明和原生文明在握手。
“那边是贝塞麦转炉。”赵丽颖指着模型西侧,“炉口对着北,对着华夏的方向。炉身上的波浪纹,是用约翰国战俘的刺刀熔的,每道纹里都刻着被解放的土著名字。”她把枚蓝花楹木徽按在模型中心,木徽里嵌着块金表——是李云龙从敌军元帅那儿缴获的,表针停在午时三刻,正是龙骧师拿下阿德莱德的时辰。
夕阳照在新落成的承天门上时,整个堪培拉都在晃——不是地震,是土著长老们在跳“大地舞”。他们手里的鸵鸟毛权杖敲着城门铜环,“当当”的声响和骨笛的凤鸣缠在一起,像在跟土地说话。流放犯的后裔摸着城墙上的砖,突然哭了——每块砖上都刻着他们祖先的名字,那些被殖民当局记在“罪犯名册”里的名字,此刻成了“赎罪砖”,嵌在龙旗底下的城墙上。
胡泉登上朱雀门城楼时,赵丽颖刚把最后一片琉璃瓦嵌进致远阁。瓦片在夕阳里亮得晃眼,他凑近了看,瓦底竟有个模糊的影子——是他穿越时乘坐的那艘舰的舰桥,纳米技术刻的,小得要用放大镜才看得清。
“瓦底刻了所有牺牲者的名字。”赵丽颖站在他身边,风掀起她的裙摆,“包括那支骨笛的主人——系统说碳十四测出来,他是五千年前的土著猎人。”
角楼的铜铃突然响了,十二枚铃铛,是用约翰国最后一艘沉舰的炮闩熔的。风一吹,铃铛就响《将军令》,调子却比军乐柔和,带着骨笛的清润。胡泉想起李云龙电报里的话——“骨笛音如凤鸣”,此刻才明白,那不是笛声,是这片土地在说话。
自由广场上,自由钟正在被敲响。钟体是约翰国火炮熔的,里头嵌着土著长老给的陨石碎片。第一声钟响起来时,胡泉听见了——有毛瑟步枪的撞针声,有克虏伯炮的轮轴声,还有骨笛的凤鸣,混在一起,像支新的曲子。
龙旗在暮色里飘得正欢。旗角新绣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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