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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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如果有一天，自己失去了《图鉴》呢？她到底有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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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清觉醒异能的情形令齐悦感到震撼——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，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在被异能改变，只不过有人尚且可以保持理智，而有的人却已经成为了异能的奴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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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就这种改变而言，异能与魔种其实不相上下，只不过异能可以为人所用，魔种却会成为外魔的分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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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前所未有的神眷与魔力，究竟是属于谁的力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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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真的可以真正掌握异能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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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风吹过，韩默取出一件外套，轻轻搭在了齐悦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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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悦再次抬头，看向天边的月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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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意识到中秋将至后，她忍不住发出了逝者如斯的感叹，可是在这之前的无数个日夜里，她也曾不止一次地觉得时光过得很慢，召唤羭山山神前的一百天更是显得尤为漫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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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弦月在变异鸟成群结队的身影中，显出了些许诡异的恐怖气息，齐悦和韩默转身回了房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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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人死了，还有无数人获得了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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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球依旧在运转，即便是上神的陨落都没有影响到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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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“天道”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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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悦想到了两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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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行有常，不为尧存，不为桀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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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地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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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“有常”与“不仁”，或许正是天道一视同仁的冷漠与慈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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