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

布鲁斯敲了敲门，门里没有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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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门角还没有提进去的箱子，“咔嗒”一声，门打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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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的房间里空无一人，他的房间结构和迪克一样，布鲁斯一看就知道阿福布置的时候还参考了他小时候的房间，很多细节似曾相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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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余几件拿进来的行李堆在整洁没有褶皱的四柱床一边，有几个已经被打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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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李的主人只收拾了一半，布鲁斯拿着手提箱想要把它们放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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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他看见了一件东西，一件不可思议，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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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前挂着牌子玩具小熊稳妥地放在一个玻璃罩子里，玻璃擦拭得光亮如新，每一根卷毛都料理地妥帖可爱，不大的豆豆眼透过玻璃友好包容地与主人对视，似乎在好奇布鲁斯怎么变成这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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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斯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它，就像是他移开眼睛一秒钟它就会像十几年前一样从他手里消失，等再次相见不知道是何年何月，或许是他人近中年，或许是他白发苍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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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他微微弯曲膝盖，坐在韦恩庄园四柱床上，像是他小时候想过无数次的那样缓缓拆开了这份礼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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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斯一点一点拆开玻璃罩，它去除了一层隔膜也没有消失，他的手指实实在在触摸到了柔软的棉花质感，稍稍用力陷入在里面，和记忆中的感觉相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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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一点出入，也没有污垢，仿佛它从未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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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分钟之后，他才在玻璃罩下面发现了手写便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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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尔维的字迹很好认，他喜欢在每一个开头的字母上带一点潦草的尾勾，匆匆一气呵成，便签是酒店房间里的赠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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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熟悉的字迹，他嘴角掠过一丝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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