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

她咽下樱桃肉，观察雷古勒斯的神情。自从今晚见到她后，他苍白的面颊里似乎多了某种坚不可摧的平静。他对于她如何和查理·唐森谈判并分手的细节不感兴趣，对凯瑟琳为什么给不了继承人也不在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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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平静来自于哪里？难道是邓布利多许诺了他什么好处？她无从得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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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后他来的信直接烧了吧。”她搁下酒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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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之前每封必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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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每封回信都在暗示分手，可惜他一直装傻充愣，我只能去见面解决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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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做出无奈的表情，似乎真的受了委屈，不得不和情人面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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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说什么，片刻后，终于问道：“你对他……失去新鲜感和征服欲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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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贯穿凯瑟琳爱情史的词语，如此精炼地从他口中吐出。他是她唯一的观测者，从在禁林中瞥见的那一刻，便再也没能移开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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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他将那么多宝贵时间，浪费在研究她自己都一团乱的生活上而深感遗憾。她饮酒，吃樱桃，让舌尖保持辛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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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并没有，他依旧能为我带来许多新鲜事，”她说，“但我不能留在一个妄图控制我的男人身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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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精在血液中微顿，醉意传染到他脸上，也泛红。她抬头望雷古勒斯，不带恨意的，客观冷静地陈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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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别做梦了，雷古勒斯，我永远也不可能是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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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背挡在眼上，笑声像宇宙中的一粒烟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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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一开始，就知道自己纵身投入的是真空。真空不能传声，因而，他用如夜般的眼睛，告诉她：“但如果你不介意，我可以永远是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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