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4章

是尘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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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躯壳在一瞬间解离，感官被用无法描述的手段扩大到极限，强行容纳神赐予的真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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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笑的脸，悲伤的脸，憎恨的脸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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扭曲的时空将头颅挤压成一团，抽离出最为珍贵的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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瞳孔紧缩，倒映出无穷虹彩光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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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于穷极之门后的祂轻轻一瞥，欣赏被送到面前的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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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蚂蚁互相拥抱组成的球，或是培养基上堆叠生长的黏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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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和原初形态完全不同的生物正在眨着数不清的眼睛，贪婪接收任何视觉信号，哪怕眼球中的血管肿胀破裂，都要一窥深渊的光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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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忘记自己是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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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再次轻声提醒，一如既往地温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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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并非完全漆黑的无光之地，世界上最光辉闪耀的球体在此生长，编织惊心动魄的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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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万物的终极原型面前，一切理性与秩序收束，混沌无法降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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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手脚、肠子、五官和触肢构成的肉球努力控制嘴唇张开，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：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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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如何发音，语言能力完全丧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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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秒或十几万年过去后，他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坚定不移地靠近，划破时空屏障的重重阻碍，触碰每一只伸出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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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烬燃！夜烬燃！快醒醒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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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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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找到锚点，这样才能固定住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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