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几乎没有职业选手会冒这样的风险，真的要转会也肯定是先找好下家，不然熬也得熬到合约到期恢复自由人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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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常新他们这样做的理由，并不难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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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末低头打开文件袋，里面是四份已经填了一半的合约，和他今早刚签过的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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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要说话却嗓子发紧，半天才憋出两个字：“有病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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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新啧了一声：“怎么说话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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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末抬头看着他，声音有些发哑：“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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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新直接打断道：“停！别搞煽情的，我年纪大了吃不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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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末看着手里的合约，又想到寒时的那一份，心头有些情绪已经快压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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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之内，三份合同都直接塞到了自己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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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叫什么事儿呀...”他轻声嘀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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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新罕见的没有阴阳怪气，坦言道：“你当年为了我们退役，我们现在也可以为了你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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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末摇头否认，带着一抹苦涩的笑：“不是为了你们，我是为了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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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你怎么说吧。”常新不想和他掰扯，“你签是不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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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末：“签，我当然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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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末喝了酒，手微微有些抖，签下的名字不如早晨那么利落齐整，反是透着一股青涩，就像他选手生涯第一份合约上的名字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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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屋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徐赛，在凌末签完字之后，拿着自己的酒杯，举在半空中晃了晃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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