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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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录片放到一半，开始选手的独白时，阿开冷不丁开口道：“羡慕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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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？”凌末疑惑地转头问道, “羡慕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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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开看着他释怀一笑, 说到：“你们都没机会看纪录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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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亚军不放吗？”凌末故意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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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放。”阿开转念一想，“等等，你还想拿亚军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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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和凌末的眼睛笑出两个小月牙，阿开就知道自己又被逗了, 他撇嘴转回头拒绝和他继续沟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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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开单方面和凌末绝交了三秒钟, 又和好道：“作为教练在台上是什么感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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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凑身侧传来，凌末也没有回头, 他目光注视着大屏幕, 却并没有在看纪录片，只是在认真思考阿开这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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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屏幕上已经换了一位选手, 凌末才悠悠开口道：“很陌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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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一次作为教练上台的时候，有那么一瞬间忘了自己为什么站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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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觉得我上一秒，好像还坐在面前的位置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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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开做了下吞咽，润了润嗓子，才继续问：“后，后悔过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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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冲动就问出口了，但说完就开始后悔，又立马改口说：“没事没事，你不想聊这个也没事，我就是随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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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悔。”凌末说，“每天都在后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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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阿开现在非常能感同身受，他甚至心脏都瞬间绞痛了一下，缓了缓还是没忍住问，“那你当初到底为什么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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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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