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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宗敛拿笔沾墨,将镇纸压好,捋平纸面,在旁边补上一句‘慎独而行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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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父在一侧看着,片刻后沉声道:“走势春蚓秋蛇,笔韵浮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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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父一言断定:“你有心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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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久没写,手生。”陈宗敛垂眸,将笔放下,没料墨迹未干,行至半空落下一点乌黑,将‘克己’两字晕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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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宗敛眉心微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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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副字,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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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给您换纸,您再重新写一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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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宗敛卷了卷宣纸,随后扔在桌下的纸篓里,拿出新的铺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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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父看着他的一举一动:“心浮气躁,你妈还说要给你补,我看没什么必要。你自小我便教你要稳,叁十而立,你倒是愈发随心所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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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家里,陈医生是慈母,那陈父便是严父,但教育孩子并非打骂,惩戒虽有,更多的是讲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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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父教导陈宗敛要稳,不着急、不盲从、不自乱阵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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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为轻根,静为躁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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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沉稳,是现世安稳,也是稳中求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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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陈医生的关系,陈家也算半个书香门第,在这样的环境熏陶下,陈宗敛显然严以律己,践行其中,从小到大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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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宗敛默不作声,只帮着研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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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父倒也没再多说什么,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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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过餐,一家叁口在客厅闲适消遣:陈医生在织毛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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