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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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梅楼？”盛宁与蒋贺之异口同声，他们都没听过这个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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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父继续回忆，继续说：“菲儿还从那小梅楼里抱过一些花回来，她说她工作的地方都是这种花，我连见都没见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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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贺之问：“那花什么样子？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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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父用手摆出一个奇特的形状，说：“橙黄色的花朵，细细长长的花枝，那花儿像火焰，也像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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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宁转头看蒋贺之：“好像是鹤望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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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确实像，蒋贺之点点头，又见岑父老泪纵横，连连说自己很后悔，他跟妻子白天打工，晚上摆摊，一天到晚忙于生计，以至于完全忽视了女儿，才酿成如今的惨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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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交谈之际，岑母一直呆呆坐在一边，不说也不动。直到告别的时候，她才霍然起身，坚持要看案发现场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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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贺之迟疑一下，还是决定尊重被害人家属的意见，掏出了一张女孩尸体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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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母亲接过女儿尸体照片的瞬间，一双蓄满泪水的眼死死睁大，似遭五雷轰顶，连哭都哭不出声了。好一会儿，她才慢慢醒转过来。她来到身穿制服的盛宁跟前，以朦胧泪眼仰望着他，颤声问道：“您是检察官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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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对方点头，女人又问：“那我能不能跟您打听一下，我们菲儿是被烧死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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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贺之一直看着盛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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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片刻，盛宁轻轻皱眉，慢慢开口，他说，你的女儿被人从身后重击，后脑爆裂，当场就死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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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，那就好……”听见这句话，这个女人居然笑了，她边笑边哭，边哭边笑，哭得疯疯癫癫，笑得好像毕生心愿已了，“要真是活活烧死的，那该多疼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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