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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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头又疼了？”蒋贺之意识到盛宁不对劲，赶紧走上前，又替他按摩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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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上次那样捧住盛宁的脸，拇指在他的眉弓与额角间游弋，盛宁也像上次那样很快感到宁静，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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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张脸咫尺相距。房间没有开灯，但窗外有月亮的清辉和若隐若现的灯火，一些光斑叠在他的脸上，他的睫毛随风扑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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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是不是不近视还戴眼镜的关系，蒋贺之突然感到头晕目眩，脸颊发烫，他停下了按摩的动作，却仍捧着盛宁的脸，近距离地凝神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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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受到对方的手指不动了，盛宁睁开眼睛，看着蒋贺之道：“你的手心在冒汗，脸也很红，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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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目倏然相对，蒋贺之愣了一会儿才狡辩道：“……头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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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宁体贴地伸手摘掉了他的眼镜，问：“有没有好一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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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镜脱离的瞬间，眼睛自身的屈光力恢复正常。盛宁的脸一下更近、也更亮了，像四野漆黑中一束皎洁的月光，蒋贺之只感到头晕更甚，连呼吸都不顺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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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不是眼镜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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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不戴眼镜好，”盛宁微仰着脸，以指背轻轻擦过蒋贺之深邃的眉弓与眼眶，说，“戴上都不像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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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贺之没有回话。阵阵梅花幽香萦绕周身，莫名令人心生浮想，此刻的他被一个灵感彻底激发了——同一个灵感如果连着迸发两次，那就一定要实现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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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，”盛宁将眼镜塞进蒋贺之胸前的口袋里，抽身欲去，“再去别的地方看看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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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他的腰被人一揽，一带，转瞬又回到了对方身前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