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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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之瑾说着舔了下唇角，指腹间下意识地挫了两下，继续往下说：“事后我就在想，我那次如果真的死了……所以我不想你离婚，我想有个人照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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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可以为了我脱身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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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之瑾没有犹豫一下就坚定地回应：“不能。我的这条命从十六岁那年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。兰季，我有我的使命，我有我放不下的追寻。这份追寻里曾经有你的身影，但是现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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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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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了。以前我们还太小，经历的太少，我只想自私地让你留在我的身边，可是现在，你不该再出现在我未来的追寻里了。至少……不是以爱人的身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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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——”兰季急着要说什么，却被柯之瑾打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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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你第一次随我执行任务，也是最后一次。我不能违反纪律。”柯之瑾握着兰季的手，语气不容反驳，“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儿了，我们长大了，被这个社会赋予不同的身份，需要承担不同的责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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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了你的追寻，所以你要放弃我了吗？”兰季从未这么心慌过，一直以来追在她身后的柯之瑾长大了，停下了脚步。可是她已经习惯了柯之瑾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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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放弃你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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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你这次回来和我保持的这种距离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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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之瑾抬手擦去兰季滑下的一滴泪：“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，哪怕再远的距离，我心不会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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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季忍着想哭的冲动，她回到原地了，可是柯之瑾却不在那里了。柯之瑾有自己的事情要做，柯之瑾有了自己的生活。她们之间纠缠十几年的关系就这么猝然断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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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之瑾能够想象到兰季的心里有多么难受。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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