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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话不多,往往只说三分,藏七分。
这并非是对人不信任,绮弦也了解琴师姊姊,不大会计较。
她松了一口气,道:“医官署抓药都是要先验伤的,姊姊你无病无灾,那边不会批药给你的。”
沈栖鸢明白了。
宫中的女人诸多身不由己,虽服侍在贵人们身侧,吃穿不愁,但实际上,她们连买药的自由都没有。
只有真生了病,或是受了伤,才能让医官署开门施药。
次日,沈栖鸢用琴弦割伤了手,到太医署换取了金疮药。
太医署按方子剂量抓的药,初始给的不多,但沈栖鸢总说疼痛,希望他们还能多开一些止痛镇静的药材。
太医署嫌弃这名琴师,在太后娘娘跟前做事的人就是不一样,惯会拿乔做派,只一根手指头,一点点外伤,便哭天抹泪儿,跟天塌了似的,但也还是给她多开了两包。
宫中的药,的确疗效更好,几乎立竿见影。
沈栖鸢用了一点金疮药,手指没两日便已恢复。
沈栖鸢想把药送出去。
送到,它该去的人的身边。
宫中常有女官出去采买,也有禁军来往于宫门两端,都是可以托付的人。
如果只是让他们送药,应该也不难。
可沈栖鸢走到这一步,却没有勇气再走下去。
这瓶药一旦送出,便也意味着时彧会发现她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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