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等事让我撞见,可不比百年修得同船渡要更加有缘啊?小娘子,你是在这人群之中吧?这支珠花,可是全新的呢,上头镶了昂贵的羊脂玉,造价不菲,如此遗失掉便宜我严参,岂不可惜。”
人群中,沈栖鸢的身子轻轻发抖。
为严参的轻薄,以及他的寡廉鲜耻。
这支珠钗,其实是当日赴约而来时,柏姊姊觉得她装扮清素,怕宴会中有人笑话她,所以从发髻里取下了最名贵的珠钗,簪到了沈栖鸢的青丝里,说是送她的。
她真善忘,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,她已顾不上其他。
等到想起这枚珠钗时,她却又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,这根芙蓉步摇是丢失在哪里了,寻也无处可寻。
但那是柏姊姊之物,岂能令它轻易落入登徒子之手被亵渎?
沈栖鸢的身子紧绷成了弓上拉满的弦,指尖掐得发白。
“不好意思,这支步摇,是我时彧的。”
一道磁沉的嗓音,割破了此刻的议论声,周遭倏然静谧,谈话声戛然而止。
众人瞩目中,只见人群如潮水般分开,让出一条道。
少年桀骜的身姿映着宫灯明灿的光焰,分外清隽超逸,他佩剑而来,双眸璨若明星,薄唇轻扯,透着一股威严寒峻。
时彧不愧是人群之中的焦点,即便他如今已不是威名赫赫的骠骑,只是一个普通的千牛卫参军,可无论他走到哪儿,总是能有一众目光跟随。
而沈栖鸢的目光,也瞬时被他吸引住了。
第35章
“是时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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