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栖鸢正要问,王帐里发生了什么,他安然无恙,是陛下相信他的话了吗?
“走吧。”
时彧带着沈栖鸢,趁夜色空明,月悬柳梢,往溪水之畔走去。
沈栖鸢一路揣着一颗忡忡的忧心,几度想问。
时彧只是目视前方:“阿鸢,你先告诉我,是谁助你逃出来的?”
不知不觉,已经离开了那片矗立的军帐,到了溪水途径之处。
沈栖鸢正想开口问他,与太子间是怎么回事,没想到时彧先发制人,率先问起她来,沈栖鸢心跳怦然,眼风逃避,不肯正面应答。
时彧了然:“是柏夫人助你出逃的?”
沈栖鸢微愣之际,时彧看着她,又道:“金蝉脱壳。”
“……”
他怎么什么都知道。
时彧拈起了她身上的衣衫,语调不紧不慢:“这是月华锦,用料轻薄,笼于身间,如同披覆月华于身,故得此名。这种用料寸丝寸金,只是看起来与阿鸢平时所穿衣料没什么太大的不同,但在月光下,此锦细腻稠密,光色皎然,便显出妙趣。”
沈栖鸢不知道他是不是杜撰,低眸一看,只见身上的月华锦都焕发出珍珠斑的光泽来,在月色之下,如烟云般流溢。
的确是,不同凡响。
此郊野之地,僻静无声,唯独心跳,莫名地变得剧烈。
沈栖鸢细声道:“你别怪罪柏姊姊,是我求她的。”
时彧皱眉: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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