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时彧狡诈善辩,他适才将儿臣押在溪边,折断了儿臣的骨头。”
太子想把受伤的两只手亮给陛下看,以博取同情。
父皇一向偏心老二,不过他不相信,陛下对时彧纵然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偏爱,但这份爱重还能大过他的嫡长子。
陛下向时彧凝目几眼,听到谢煜的诉苦,他缩了缩瞳仁,又转向太子。
谢煜震动,心中苦水上涌,顿时宣泄而出:“父皇,时彧从前就仗有军功,对儿臣不满,尚在宫中之时,便处处与儿臣作对,他今日投效了二弟,焉知,这不是他们联手做戏,愚弄于儿臣?难道父皇偏心二弟,不顾是非,亦不在意儿臣死活了吗?”
两方争斗,各执一词,各有证据,在王帐之下吵得天子头痛。
“都够了!”
天子一声长啸,满帐下肃静,再未有声。
天子勃然震怒之后,一只手指向这二人,“一个太子一个将军,做出这等阴谋勾当,成何体统?今夜之事最好就此作罢,朕若查起来,一个两个,何曾算得上清白无辜?”
陛下的确明察。
谢煜惊恐万分,父皇看来已经猜到了全貌。
的确是他先埋伏人手行刺时彧在先,若此时不依不饶下去,以父皇对老二和时彧的偏袒,他决计得不到好处,不如暂忍。
谢煜一咬牙,怒视了身旁的时彧一眼,着人抬起担架,将他送出军帐。
天子见时彧仍然不走,他负手从大椅上下来,冷眼睥睨而下:“时彧,朕如要追究到底,你今夜之举,已够得上行刺储君,要受枭首之刑,你行事未免也太出格了些!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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