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栖鸢时,他皱起了眉:“原来就是你。朕,早该想到。”
沈滟当初在乐营时被时震救走了,时震死后,她自然只有依附时彧。
天子朝下询问:“你有何冤情?速呈上来。”
沈栖鸢伏在担架之上,因为疼痛难忍,她坐不起身,更无法行礼,虚弱不堪,气如游丝,语调依然如磐石般坚定不移:“民女沈氏,状告当朝太子,谢煜,勾结北戎,诬陷我父沈馥之为叛臣谋逆,将其射杀在城门之外。这是其罪一。谢煜,又暗中向北戎告密,害得广平伯,溅雪峪惨败,业军丢失了数座城池……”
她一个字一个字,断断续续说来。
天子震愕莫名,长身而起,厉声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!沈氏,你手上可有明证?”
他实难相信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女子,去疑心自己的亲生子,竟然犯下如此大逆不道、辱没祖宗的重罪。
沈栖鸢的气息不畅,伏在担架上说了许多话,缓了几口,重新往肺部汲取饱和了气息,道:“民女,想给陛下看一道圣旨。”
天子沉声道:“拿上来。”
证据都在沈栖鸢被换下来的血衣里,沈栖鸢告知内侍官,伏倚便从沈栖鸢的脏衣之中取出了一个包袱。
包袱里头就有一道圣旨。
天子将圣旨展开。
这上面的字迹,虽极力模仿自己,但仍旧被他一眼识破。
这是一道假的诏书。
“你从何处得来?”
沈栖鸢咽干,缓缓道:“这是当年,交到我父亲,沈馥之手上的一道诏书,圣旨上说,要让他带兵突袭被北戎占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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