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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彧的唇角折出了一点弧度,忽地伸手拽住了沈栖鸢的皓腕。
稍加用力,那如水中白莲般脆不堪折的女子,便轻盈落入怀中,衣带翩然,两腮如火。
时彧接过她掌心的帕子,仔细又端详,中肯地点评:“绣得挺像那么回事的,你看这两只水鸭子,一个神气骄傲,一个蔫头耷脑,可不是咱俩?”
沈栖鸢其实心里总觉得,她比时彧大,思维心性都比他要成熟,所以有时些许小事,必要相让,不必相争,否则显得自己也不分轻重了。
可时彧总是有办法激怒她,害她忍不住想生气啊。
沈栖鸢心下恼着,口吻依然平顺柔和,听不出一丝硝烟气:“是鸳鸯。”
时彧收紧臂膀把她锁在胸怀,知晓女子生了气,他忍俊难禁,“好好好,鸳鸯,我眼拙,眼拙。”
时彧从小没接触过这类水禽,只知道鸭子能游水,但既然她说是鸳鸯,就姑且当它们是一对鸳鸯好了。
沈栖鸢在这条帕子上还绣了一朵并蒂莲,花萼生辉,铺陈于微风静漪的水面,端丽娇艳,更添了几分“花开并蒂”的吉祥寓意。
时彧再冥顽不灵,也不会不懂这鸳鸯成对、花开并蒂的含义,沈栖鸢盼着与他成婚,也盼着与他此后琴瑟和谐。
她真的有在长安,满怀相思,等他。
时彧胸口微热,垂下目光,一记深吻落在沈栖鸢的颊上。
那片光嫩的肌肤,吹弹可破,亲吻上去,细细密密地颤。
沈栖鸢抓住了时彧的前襟,卧在他怀中,被迫仰起了头,迎合着他突然而至的深吻。
窗外明月半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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