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支吾了一下,被柏玉在桌子底下把虎口一掐,脸热起来,回道:“夫君,年十九,想来是……刚刚这样。”
长安郎君十九岁成婚不稀奇,野云先生抚着结辫的须发,示意知晓了。
年轻人,有专门对付的良药,不怕如虎狼生猛,就怕不起作用。
沈栖鸢忙在桌子下推了把柏玉,示意她是主,自己只是陪她前来的。
事实上时彧根本没病,他生龙活虎,屹立不倒,跟“不举”二字实在没任何干系,可沈栖鸢不敢说,怕在柏玉面前,揭了柏姊姊伤疤。
柏玉自然也操心奚遥臣的隐疾,不再与沈栖鸢为难,将这几年府医替奚遥臣看诊的记录拿了出来,交给野云先生。
这脉案记录得很详尽,野云先生细心地一张张翻阅,看完后,在柏玉忐忑的等待中,野云先生将脉案放下,道:“夫人放心,夫人既然寻到了我这里来,那这便是缘分。我这便教童子为夫人调配良方,让夫人好拿回去,给家君用。”
一听有医治的可能,柏玉双眸灿然,千恩万谢。
野云先生让人将药分发给柏玉与沈栖鸢,并切切叮嘱:“二位初来,此药只得一丸,疗效暂不明,夫人带了此药回去,混水让您夫君服用,倘或生效,夫人再来吾这里取第二丸,如若不生效,说明药不对症,吾当再为夫人另配他丸。”
柏玉冁然道:“多谢神医妙手,我这就去了。”
遂一只手揽了两只盒子,教沈栖鸢也抱了两只盛放丸药的盒子,二人满载而归。
时彧身体强健,是不必要这丸药助力的,沈栖鸢随便将药盒子放入了包袱,便不再管。
入城之后,迎面撞上了来寻她的伯府的车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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