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司其职

近乎贴身站了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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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，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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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明羽最后看了一眼镜中被包裹好的自己，喉头动了动，把所有多余的念头都压进身体最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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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点一刻，二人已各自坐在自己的办公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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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明羽在红湖资本的融资资料上又过了一遍，却总觉不安，像绣娘针下来，线总差一分对称。伸手揉了揉太阳穴，她让助理把赵丹喊进来，亲自一项一项核对数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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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丹踩着低跟鞋推门进来时，步子沉稳，但神色里总隐隐带着审视的冷淡。此刻公司财务压力压得人喘不上气，赵丹平日里心底再如何看不上这位董秘，今天也只能将酸涩的观点压在唇舌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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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销售成本一栏的数据有没有更新到最新季度？投资人敏感于毛利率波动，不要大意疏漏。”艾明羽盯紧电脑屏幕，头也未抬地翻着表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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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丹站在桌前，左右手端握汇报材料，衣袖齐整，她声音平平，只努力瞒去微微的不悦：“销售成本我们昨天已经重新确认了，最新季度数据已全部更新，包括材料和人力开销，您放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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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明羽终于抬头，面容疏离冷然，眼神略作停顿，似乎捕捉到赵丹语气中的不满，却也懒得理会。只低低地道，“最晚两周后和红湖开会，我希望你们再叁核对，无论财务报表还是估值模型，有任何细节疏漏我都无法向杨总以及投资方面解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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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，艾总。”赵丹的口吻这才软下来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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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的会议室里，杨裕田正与CTO徐鸣鸿相对而坐，一旁投影布上的技术方案与示意图铺展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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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鸣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，圈出流程图上一块区域：“杨总，我们从RM新挖来的那个高级工程师推荐这种‘备用制程’方案，转换过来产线立刻能提高至少10%的产能，而且能耗优化相当明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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