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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,凉,还是不要在这里站着了,回内殿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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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朕的身边待了几年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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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皇上,三年有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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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颂呵出一口热气,化作一团白色飘出殿去:“三年又三年,朕自即位以来已经七年之久,过了这个年关,朕就二十有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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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茂听得出姬颂口中的郁郁寡欢,近一年来,他已经听了太多次。除了问他的话,就是皇上的自言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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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十有一的年纪,她已经贵为柱国了,现在她年近三十,依旧是柱国大将军,朕……依旧是朕啊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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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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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吗?这个世上,并不是足够聪明就可以拥有一切,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行,朕自问是众皇子中最聪颖的那个,可是世事无常,天时地利人和无一属意于朕……哎,无常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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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茂是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姬颂,又生怕自己说错什么,只能劝慰道:“皇上,您还是回内殿中去吧,在这里会凉着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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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颂冲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叹声气:“昔日康荣修还能与朕说说话,现在,朕竟是连个说话人都没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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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茂再不敢吭声,只能任由姬颂在殿门前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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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,一个急促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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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,皇上——邑洛来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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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颂迟疑着回过头来。他的嘴边已经生出了胡子,微微蹙起的眉眼间隐隐不悦,声音也变得更加粗犷,沉声斥责进来的内官:“来人就来人了,慌成这个样子成合体统?怎么?她要回凤黎吗?还是邑洛出了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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