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里又遇到些糟心事，拖延到现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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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老汉说话的时候手上就停了，他放置泥胚的桌面上整齐摆开许多工具，约莫有上百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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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本是年纪大了已经封窑不再做了，但那位客人家里曾有恩于我，还是应下了，咳咳……兴许这就是留在世上最后一件了，得用心啊，不能临了砸了名头。”张老汉看着已近八十，脸皱得像核桃，说话间咳嗽起来像老旧的风箱，但一端起泥胚来手就不抖了，他专心打片围筒不再说话，即使看不见，手艺也相当精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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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约安静地看着，感叹于老匠人高超的制壶手艺，忽地闻到一阵似曾相识的冷香，猛地起身向后看去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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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一身红衣，冷冷与他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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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诱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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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约给很多人配过香，习惯用气味作为人的记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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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闻起来很特殊。身上似有若无一股冷香，像是梅梢上的积雪在日光下消减，又像是徒手从井里捞出一块碎冰——这样不像描述嗅觉，更像是说冷热体感，感受低温给人带来瑟缩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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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人受冻濒死时会产生幻觉，感到热得受不住，在难以消除的燥热中面带微笑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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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的冰雪和热的血肉好像是两种极端，又好像没什么界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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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和死，冷与热，白与红……极淡就是极浓，勾着人不要命地追寻，纯粹到极致的味道对萧约有致命的诱惑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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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真要把握又虚无至极，仿佛一场幻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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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感觉，简直让人沉溺上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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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约周身的血都在狂涌，指尖都发颤了，后背出了一层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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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稍稍回过神来，把注意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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