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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此次南下,正是因为梁王头风日渐严重,同时恰好有药王谷神医的线索,所以梁王派他前来寻医问药。而制壶,不过是薛照趁机徇私做的一点梁王不喜欢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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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王谷裴家世代行医誉满天下,传说裴家人几百年前就曾剖腹取子保得母子平安,也曾数次平定大疫救济黎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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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家与皇室往来甚密,靖国与陈国尚未一统时,裴家便是两国的座上宾,地位超然。后来陈国女帝与靖国皇帝缔结姻缘,两国融为一国,裴家渐渐神秘起来,民间很少再听到关于裴家的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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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当代,裴家几乎成了一个虚无的传说,鲜有人知道其存在,更遑论确凿行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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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没回答裴楚蓝的问题,却道:“你曾主动登萧家的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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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一出口,薛照有些后悔,但说都说了,只能保持镇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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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楚蓝由头到脚地打量薛照,笑出声:“你是梁王那个外甥吧?名头不小,我听说过你。我风流一辈子,月下牵过小手,翻墙会过佳人,没想到还会被太监质问,莫不是你看上了萧家少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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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肆!管好你的嘴!这里是梁国境内,小心我拔了你乱嚼的舌头。”薛照神色不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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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楚蓝随意坐着,笑得眯眼:“年轻人好大的气性,心平气和些。这不是你先问萧家嘛,我回答的也是萧家的事——我虽然被撵出来,也还是萧家的姑爷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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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萧家女儿心智不全,只如六岁孩童。”薛照道,“你想做他家姑爷?这不叫风流,是下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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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薛照不是个好人,萧约不许他接近妹妹的院子,薛照听见了,但压根不打算遵从。翻墙走高,窥探监听对他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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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哥哥可没有心智不全。”裴楚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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