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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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约仍是拒绝：“多谢齐兄好意，但人各有志，我的确志不在仕途，没必要再读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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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栖梧是嫌我材质粗陋，不堪为师？”齐咎怀皱着眉头，“我一介穷儒，身无长物，除了满腹文章再没有能报答你家知遇之恩的了。无功不受禄，我不能白得了别人恩惠。若是萧公子果真不肯听我讲学，那我绝无颜再享受你家的香车佳肴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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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齐咎怀就要跳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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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下去还不摔断几根骨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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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约急忙将人拦住：“我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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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咎怀瞬间回原位正襟危坐：“好。凡我所知，我必倾囊相授。也不必计较师徒这种虚名了，但我所说，栖梧都要谨记于心。我布置的课业，也都要及时完成，不可敷衍怠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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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约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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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过吃喝嫖赌有瘾，没想到还有上赶着教人学习的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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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奈应了声“好”，萧约对齐咎怀诚恳道：“齐兄是知道的，我家时常搬迁，而且家规之一便是不与官府多做来往。所以我向齐兄学习只在你我同处奉安期间，此事不要让旁人知道，而且，我不去参加考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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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咎怀沉吟片刻，点头：“读书明理也不一定要应考当官。知古今、懂纵横，于人生总是有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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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咎怀看着萧约，目光坚定：“于你，一定是有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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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约让他看得有点发虚，这目光之殷切，让人觉得意味深长，怎么感觉像是他对自己寄予了厚望？不像是看什么有天赋的好苗子，倒有点像……救命稻草？既不科考，读书学史在当今这个朝代，又能发挥什么大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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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懂他这样的读书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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