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

说罢薛照径自下了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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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约站在窗户边往下望，冯燎早就吃完走人了，桌上碗筷都收拾干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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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跟随冯燎，从荷金酒楼出去一直步行，先是进了一家象姑馆，然后又去了一家暗娼，中间停留的时间都不长，最后到了三条街外的灵光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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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恰好香期，寺里香客众多，冯燎擦擦油滋滋的嘴，便入殿进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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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是梁王在国内仅有的二子之一，冯燎却并不张扬，日常不会前呼后拥，穿戴并不华丽，行为举止也不拿架子，除了吃得挑剔，混在人堆里根本瞧不出什么特殊，谁知道他是世子人选之一呢，充其量只像个富员外家的胖儿子——也不算顶胖，只是脸颊有肉，看起来很和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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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一身红衣站到他身边，登时便显眼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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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燎参拜完佛祖起身，转头一看：“哟！薛掌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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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对他微微颔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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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燎本就是个笑脸人，此时更是满脸笑意，伸手把他往旁边人少的地方引：“真是巧啊，原来薛掌印也尊释礼佛。多拜拜好，佛祖看见我们的诚心，就会保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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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避开他的触碰，漠然道：“四公子若是诚心，才食用了荤腥，又男女不忌纵情声色，不怕冲撞佛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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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这，我就是喜欢找人说说话解闷，没做什么，真的……”冯燎有些心虚地去摸嘴角，手上腻腻的，尴尬一笑，“论心不论迹嘛！酒肉穿肠过，佛祖心中留——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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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燎迎着薛照淡漠的目光，突然想到：“这样说来，薛掌印知道我是才吃了饭来的，还知道我一路经过什么地方。你跟踪我？你怀疑我和御带沟的案子有关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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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并不回答他的问题，目光投向他身后不停有匠人进出的菩萨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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