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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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件事其实是一个祸首。”冯灼在薛照身旁坐下，一番话说得有些口渴，他端起手边的茶水就喝，“你经手的大小案件无数，没道理这次就糊涂不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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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此时挺有耐性：“愿闻其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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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灼道：“经此一事，我家可谓损失惨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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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：“损失是有些重，但未必惨吧？祸兮福所倚，有失才有得，今日情状焉知非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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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灼面色不悦：“你说的什么话。周灵安一死，周家再也揽不下官盐生意，连带着我的进项也少了。更不用说，我那两个可怜的女孩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。反观老四，瞧瞧，孙家竟捐得起这样一尊送子观音，老四近来一日三餐都在荷金酒楼，还在千春院包了个小倌，私下更不知养了多少婊子，他哪来的钱？一定是贩私盐得来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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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指尖在供桌上轻轻敲打，指腹沾了些盐粒：“二公子言之凿凿，对四公子的动态也了如指掌，意思是四公子策划了此次官盐翻覆私盐横行？我国律例，贩卖私盐超过一石者，死无赦。杀人偿命，如今还是两条人命。数罪并罚，二公子是要大义灭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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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！”冯灼摆手，“阿燎是我看着长大的，从小好吃，他不贪财，也不敢害人，哪里会起这么歹毒的心思，更不用说做这么麻烦的算计。充其量是孙家人蒙蔽了他。我这也是为了他好，怕他被外戚牵连。要是这些人打着他的旗号作奸犯科，父王也会迁怒于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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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照看了眼撇嘴不屑的萧约，勾唇冷笑：“二公子真是为兄友爱，为父仁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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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灼知道他在嘲讽，神色有些不自在，继续道：“眼下证据确凿，此殿就是藏盐之处。这奴才勾结孙家，劫夺官盐，在奉安城内贩卖私盐，谋取暴利，让百姓深受淡食之苦，实在是该杀！观应，若你自己来审，恐怕旁人怀疑你包庇下属，还是交给刑部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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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逢升还在说冤枉，薛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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